橙子老太婆

如果这是一种伤害,你要不要来?

“我走啦!”徐练缩了缩脖子,转过头就真的走了。雪在他脚下咯吱咯吱地响着,一步一个深坑,他好像是从中得到了些乐趣,步子东歪西倒,走出大半个圆来。

傅容渊心里明明痛得要死,却仍然还牢记着他那讽刺的逻辑思考,在一切动作之前,权衡利弊。

徐练离得更远了,他车停的地方的路灯不知道在那个晚上被愤懑的醉汉操起个石头就给砸了。剩下的玻璃片可怜巴巴的执意托着圆圆傻傻的灯泡,早就不亮了。车里大概是有人在等他,没熄火,车灯也照着。车窗被车内的暖气熏得一片模糊,看不清里面坐的是谁。

傅容渊一直觉得徐练脑子不好使,做事全凭性子,不按条理出牌,也是真的有病。跟自己呆在一起这么久,谁知道是不是觉得配着自己摆不出表情的脸,心里为他波澜壮阔地掀着,有趣死了。徐练他疯疯癫癫的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都舍得,人生就是场无聊的游戏。傅容渊也就更不想让他搞清楚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真心何尝不是他这条路上的其中一个路灯而已,自以为照亮了什么玩意,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这个疯子操着个石头给砸了,到时候拿什么挡开这漫天的大雪。

可这时候他又偏生希望徐练他妈的回头看一眼,表现出一点点与不舍相似的意思,自己也就愿意死死地将之定义为对他的不舍毫无原则的扩大,来挪动步子,留住他。

但是没有啊。徐练玩雪玩的开心,傅容渊最后都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的声音太大了,不停的在叫徐练停下,是不是大到被他听见了,他才走得这番有恃无恐,更加的开心。

后来傅容渊不止一次地回想起自己当时没发出声音,没有表情的样子。自己也是个疯子。

梦里,徐练浑身穿着白色的衣服,坐在大大的窗户边上,向他伸出手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跳下去。有的梦里,自己真的答应了,想死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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